不一会儿,言一桐就呼吸平稳睡了过去。
但根据多年经验,她并没有睡沉,因为敏锐地察觉到有股异风从森林那边刮来,亦或者说是某种猛兽飞奔的速度。
她默默把手摸进帆布袋……
突然从阳台冲进一只庞然大物。
准确来说,它是从几十公里之外的原始森林里冲过来的。
言一桐银针紧握在手,猛得睁开双眼,看到一只成年雄豹就在她身边,正张着血盆大口吼叫几声,刚撕碎猎物的血还沾在嘴边。
对,没看错,是活生生一身黑黄豹纹的金钱豹!
常年住人的古堡怎么会有野兽出现?
当言一桐对上它尖锐的目光时,发现它没有野生豹那么凶狠,倒像是被圈养久的,多了一份慵懒和灵性。
她目光带着一抹威严注视着金钱豹,嘴上轻轻说了几句话,向它伸出手摆了摆,示好。
金钱豹耷耸着脑袋,踏着大型猫步走过来,嗅了嗅言一桐,再舔了舔她的手,前腿往前伸个大大懒腰,在床边趴下。
“好孩子。”言一桐有节奏地抚摸着金钱豹粗糙的毛发,感受着它身体逐渐从警惕到放松的变化。
盛勋爵在楼下听到金钱豹的吼叫声,立马跑上来。
当他打开门看到的这一幕,倒是把他惊悚到了。
正常女孩不是看到这种猛兽会吓哭或者吓晕吗?
而这女人在做什么?
上演美女与野兽,人兽和谐共处?
“你还会驯兽?”盛勋爵手上捏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,音调略微往上提,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还好吧,能相处。”言一桐一脸淡定,继续抚摸着脚下没有了戾气的豹子。
“它叫奥克。”盛勋爵平复了下诧异的心,向言一桐介绍着他的宠物。
奥克听到主人的呼唤,迈着优雅的步伐踱到盛勋爵身边,用头蹭了蹭他,示意抚摸它的头。
“果然是你养的。”言一桐印证了刚刚的猜想,暗忖这男人内心得多扭曲……
把猛兽当宠物,他怎么不养狮子老虎啊!虽然区别也不大了。
还好她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,常年上山采药,习惯与猛兽为伴,也懂得驯兽。
不然刚刚那一下,正常人估计不被吓死也灵魂出窍了。
“言小姐何以见得?”盛勋爵饶有兴趣地挑眉。
“香樟树干上的摇床不是摆设,虽然香樟果的香气覆盖了奥克的味道,但阳台的脚印和树干的抓痕暴露了,而且它明显是嗅到我的气味,以为有人侵略它的领地,才放下咬了一半的猎物飞奔回来。”言一桐步步分析。
“言小姐,真是让人惊喜连连。”盛勋爵嗓音低沉,极具邪魅诱惑性,眼神多了一层意味:“应该说,盛少夫人。”
顺手挂断正在通话中的手机,而电话线的另一头,韩漠心跳加速,默默擦了一把冷汗。
他应该没听错吧?
这少夫人还会驯兽?
看来他要下更多功夫去调查这位强悍的少夫人了,不然饭碗一定会保不住呜呜。
盛勋爵娶言一桐原本只是权宜之计,没想到以为平平无奇的乡下女人,却给他带来这么多惊喜。
奶奶病危韦佐都无能为力,她一来几根针就醒过来,奥克从来只认他一个主人,却也被她驯得服帖。
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?
言一桐不期然地撞入他棕色深眸里,顿时心跳漏半拍,尤其那句带着丝丝诱惑讽刺意味的“盛少夫人”,让她差点沦陷。
她心里默念着:言一桐不要被这表象骗了,你见识过这个男人有多狠!
连这声盛少夫人都是明码标价的。
“盛少爷,我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?”言一桐摁住心里准备乱蹦的小鹿,板着脸一本正经道。
“已解决,要见你父亲?”盛勋爵想起刚刚韩漠的汇报,她母亲已经不在了,父女俩多年到处躲债,近年关系也不太好,言杰把她卖了好几次都没成功。
一开始盛勋爵对于突然出现的她心生警惕,以为又是盛勋廷派来接近他的特工间谍,准备强行逼供。
谁知一查,发现她只是个履历清白的女人。
言一桐神情暗淡,微垂的眼眸遮去眸光中的内容,淡淡说了句:“没必要。”
如今她只把自己当成孤儿。
从2年前的那一夜,醉酒的言杰说出守了19年的秘密开始,他们的关系已经决裂。
那晚言杰再次威胁言一桐替他还债,不然就用鞭子抽她,她反抗。
“你这个野种,专克父母,克死自己的妈还要克死我老婆,现在让你去陪炮哥给我抵债都不愿意,你去死吧去死吧活着也没有用。”凶神恶煞的言杰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言一桐身上砸去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言一桐声线颤抖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,她想相信这是言杰醉后的胡言乱语。
最后言杰不再继续说,只是顺手拿过桌子旁边的荆棘,用尽全力抽她。
言一桐脑袋一片空白,呆楞在原地任他打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直到她满身伤痕鲜血淋淋,直到他打累躺在地上昏睡过去。
徐空青路过听到动静闯进门,才把跪在地上神魂空洞的言一桐拉回家处理伤口。
此后,言杰就被炮哥的人抓走,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联系。
再次联系,又是言杰把她卖给另外一波高利贷的人。
“在奶奶身体恢复之前,你住在盛世庄园。”盛勋爵低醇的声线把言一桐拉回现实。
言一桐揉了揉干涩的双眼,声音软儒:“这一个月内我会隔天帮老太太针灸,你需要提供一个炼药房给我。”
“炼药房?”
“对,需要的工具我发给你,加微信?”言一桐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小程序二维码准备好递给他。
“没有。”盛勋爵双手插兜,理直气也壮。
言一桐:“……”
他怕是山顶洞人吧。
“我会让韩漠准备。”盛勋爵刚说完,佣人青黛小跑上来,看到奥克正趴在这两人之间舔着残留血液的爪子。
青黛自觉保持了三米的距离,心惊胆颤地想:这少夫人都不怕的吗?要知道庄园上下都对二少爷和这头豹子时刻保持着恐惧感。
“爵爷,少,少夫人,家主让,你们下去吃饭了。”青黛声线微颤。
“嗯。”盛勋爵高大修长的身躯靠近言一桐,很自然搂住她肩膀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,低声威胁:“装恩爱会吧?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言一桐的耳根被他温热的呼吸烫得微红,抬头就看到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她很不自然抖了一下肩膀,略微娇羞,小声回应:“知道了,你先放开。”
盛勋爵并没有松开手,反而搂得更近。
青黛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相拥下楼的背影,只会觉得后背脊椎骨发凉。
她在盛世庄园工作近十年,见爵爷的面屈指可数,但传闻听得最多就是,二少爷有病,也有某种不良嗜好,之前大少爷送给他的女人,没一个能完好无损离开的他的别墅。
所以青黛忍不住为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夫人捏一把汗,她人好看医术也厉害,还不怕那头野兽,要是还被二少爷摧残的话,就很可惜了。
楼下餐厅。
盛鸿泰已经端坐在长饭桌的主位上,他左侧多了两个人。
盛勋爵冷着脸,带言一桐走到右侧位置坐下。
饭桌上的氛围严肃紧张,言一桐忐忑不安抓着衣摆,与在治疗老太太时正言厉色的她截然不同。
盛勋爵注意到她的变化,但是并没有任何表态。
“开饭。”盛鸿泰厉声下令,佣人已经排好队准备传菜。
盛鸿泰年过半百,保养甚好看起来像四十岁出头,年轻时服过兵役,一身正气凛然,为人比较注重规矩。
他望了言一桐一眼,一本正经说到:“一桐,老太太的健康就交给你了,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,都是一家人。”
盛鸿泰不苟言笑,也不善于表达,但在饭桌上这样说,就已经是在表达对言一桐的认可。
他了解自己的小儿子,本身性格偏激,且多年不近女色,却对眼前这位简单朴素的女孩如此特殊对待,未必不是件好事。
“好的。”言一桐拘谨地回应,还偷偷瞄了盛勋爵一眼,谁料这人在正儿八经吃着饭。
不是说要装恩爱的吗?
这比较像搭台吃饭吧。
言一桐内心好别扭,却只能低头安静吃饭。
对面正瞪着狐狸眼观察着他们的盛勋廷,狡黠说着:“弟弟,这位言小姐不知是打哪来的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盛勋爵头也不抬,继续动作优雅吃着菜。
“怕不是为了集团才随便找个女人回来吧?”盛勋廷冷笑,眼神邪佞,整个人散发着刁滑奸诈的气质,让人很不舒服。
“但凡你和嫂子能生个孩子,我也不急着结婚。”盛勋爵夹了一块鲍鱼放在言一桐碗里。
言一桐默默吃着:对面这个是他的哥哥和嫂子?这瓜比饭还好吃啊。
而这席话让盛勋廷和蒋妍雪的脸色都变了变。
众所周知,两人结婚四年一点动静都没有,盛勋廷还经常在外面搞三搞四,这么多年也没见哪位带球找上门的,外传盛勋廷那方面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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